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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兆言:箫的声音,剑的光泽|走近名家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3-06-29  浏览次数:664
核心提示:近日,作家叶兆言受聘成为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驻校作家。在入校仪式暨创作四十年学术研讨会上,莫言、阎晶明、余华、苏童、
 近日,作家叶兆言受聘成为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驻校作家。在入校仪式暨创作四十年学术研讨会上,莫言、阎晶明、余华、苏童、欧阳江河、西川、白烨、陈晓明、王彬彬、金宁、施战军、徐可、李洱、贾梦玮、王春林、李遇春、顾广梅、康震、张清华、陈晖、张莉、翟文铖、张晓琴等作家学者以“文化记忆与城市传奇”为核心,探讨了叶兆言四十年来的文学创作。

唤醒:文学家业与典雅文脉

“金陵豪客千杯酒,玉叶名家万卷书。通博宽仁追父祖,凌云健笔换鱼车。”莫言以诗题赠,一首七言绝句高度概括了他眼中的叶兆言。如果单论年龄,生于1957年的叶兆言比莫言小两岁,但莫言笑称对方比自己“年长二十岁”,是一位宽厚“长者”,“因为他金光闪闪的家世,他非常渊博的学问,以及他几十年来创作的一系列灿烂的作品,还因为叶兆言的忠厚、宽仁、淳朴、勤奋在作家群体中一直有口皆碑。”

从左往右:叶圣陶、叶至诚、叶兆言

1957年1月,叶兆言出生于江苏南京,祖父是现代中国著名教育家、文学家叶圣陶,父亲是叶圣陶次子叶至诚,伯父叶至善,姑母叶至美,母亲姚澄是江苏著名的锡剧演员,人称“锡剧皇后”。出身于江南根脉深厚的书香门第,承传着人文传统浓郁的家学士风,是叶兆言独特的精神背景。家业,是一份特殊的文化记忆。陈晓明认为,叶兆言作品中的温和与散淡,与其家业不无关系。由于特定的历史成因,当代文学与现代文学存在主题、风格、叙事等方面的割裂,新的历史起源断裂了现代时期的文学脉络,“但兆言没有,他始终保持着与现代文学的关系,保持着和现代文学息息相通的创作。”陈晓明说,叶兆言早期的先锋文学作品《枣树的故事》等,率先确立了先锋小说叙事艺术的典范,但他很快出乎其外,转向了《状元镜》《半边营》《十字铺》《追月楼》等“夜泊秦淮”系列的写作,“当我们还沉醉在现代主义氛围的时候,他最早地勾连起文化记忆,尝试把中国当代文学和现代文学贯通起来。”陈晓明认为,强调叶兆言的文学家业,是一种文学研究上的正视,叶兆言在新时期将现代文学的记忆唤醒,其秉持的文化精神、写作态度、价值理念都值得今天的学人重新探讨。“在叶兆言身上,我们看到中国作家个人所具有的重要性,他能以个人之力牵起一种历史、一种我们需要顶住的闸门。”

《枣树的故事》发表于《收获》1988年第2期,《作品》杂志2018年第10期“手稿”栏目刊载了小说手稿

李洱最早知道叶兆言,是源自学者李劼的推荐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,李劼告诉李洱,有一个作家根本不看时下风靡的小说,他喜欢看鸳鸯蝴蝶派、喜欢看钱锺书。很快,李洱读到了这位阅读趣味与当时流行迥异的同行的作品,“《枣树的故事》出版后,我非常激动,是和马克思的《路易•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》一起看的。我觉得《枣树的故事》里有非常复杂的结构,就尝试用列维-斯特劳斯的方法来对其解构,但最后发现这种方法可以用来解构《路易•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》却无法解构《枣树的故事》。”为什么叶兆言的小说讲究章法又溢出一般的章法?李洱慢慢发现,可能因为叶兆言身上浸染的文人气,因此他的小说不能单纯以现代主义的视角去看,他的作品中包含了很多中国传统文章的因素,“所以我后来每当看到一些题目,关于最后一个士大夫、最后一个文人等等,就会想到叶兆言,在汪曾祺之后写小说的人当中,我感觉文人气最重、小说最接近文章的就是叶兆言。”

1986年2月,叶兆言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《死水》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。

一般来说,饱读诗书与成为作家之间不存在必然联系,前者只是后者成立的前提。谈到新时期饱读诗书且创作成果丰厚的作家,叶兆言却是无可置疑的一位。王彬彬认为,阅读修养或许无法决定一个作家创作的好坏,但一定能影响其创作的品质与特色。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无法简单比较优劣高下,但从整体来说,现代文学的典雅性远超当代文学,“即便是鲁迅,他的刚烈、锋利和典雅也混融统一,他的骂詈中具备典雅气质。”叶兆言作品里最大的独特性,就在于这份当代写作里罕有的典雅。接续于现代文学传统的不仅有典雅特质,还有一种整体性的文学观念。王彬彬观察到,近来有不同学者探讨“鲁迅为什么没有多写小说”,这种论证背后的逻辑是“作家一定要多写小说”,但如果鲁迅还在,他很可能反问:为什么一定要多写小说?是否专注于某一类文体,成为一个固定的小说家、散文家、诗人或剧作家,这在新文学早期不成为问题,在现代作家的文学观念中,个人创作选择体裁,而绝非受其限制。除却大量小说外,叶兆言的散文、文化随笔、创作谈,甚至包括访谈与对谈录,都是其文学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,他的虚构性文本与非虚构文本相互补益,呈现出宽阔的文学风貌。

南京:文化地理与历史记忆

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的城市书写中,老舍的北平,张爱玲的上海,贾平凹的西安,迟子建的哈尔滨,艾伟的永城(宁波),是笔底波澜的背景,也是小说潜在的主人翁。几乎每一位作家都难以仄身超拔于故乡之外。故土的呼吸、气韵和腔调深深暗合创作的笔触。南京,旧称金陵,一座拥有千年生命的古都,拥有层层叠叠的前世今生。在叶兆言的人生中,除了十七岁北上与祖父和堂兄三午共度难忘一年外,其余绝大部分时间他都未长时间离开南京,他的绝大多数作品也都以南京为中心。从《五异人传》到《一九三七年的爱情》,从《马文的战争》到《玫瑰的岁月》,叶兆言一直在书写他的金陵城。

《刻骨铭心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4月)

《南京传》(译林出版社2019年8月)

“他是书写金陵最有代表性的作家。”王春林认为,叶兆言围绕金陵的创作展现着名士风度,“他的作品充满了‘旧’的意味。有旧味儿,但并不是陈旧的旧,这个‘旧’是以旧为新,因为骨子里他是一个带有民国文人气质的作家,而这种带有特定历史时期的精神气质、文化气质的作家,在中国当代并不多见。”读叶兆言的系列作品,王春林总会联想起唐代诗人杜牧的名句,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。王春林说,用这两句诗来概括叶兆言的创作,大概能传达出他想要表达的有关历史、人性、生命的苍茫感。

兴致勃勃地翻看完《南京传》,西川想,如果放在古代,叶兆言大概是一个修史官。但与司马迁创作《史记》一样,叶兆言的历史书写并不是纯粹的历史记述,他背负着一份“大记忆”,同时又有自己的价值观,与观察对象之间的疏离感为叶兆言温和的表达增添了几多现代意味,一种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由此诞生。单单有温良恭俭让是不够的,还需发现温良恭俭让中的反讽,发现古早纸墨中的精神飞地。也正如欧阳江河所说,只有懂得反讽的作家,才具备当代性。
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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